回到家后,她的妈妈不肯跟她一句话,搬走更是无稽之谈。

    一个月后,房子到期了,晚意将收拾好的行李提到了门前。

    “妈,对不起。”晚意看了一眼面色越来越黄的母亲,心里的酸意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

    “你每都跟我这句话,耳朵都长茧了呀。”妇人终于开口邻一句话,“我只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你你怎么能把合同丢了?我就是在气这个。”

    晚意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又看了看这间不算好的房子。

    从她就住在这里,除去大学的几年,总共在这里也住了十几年了,闭着眼都能在几间房里走来走去了。

    她傻笑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她又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抵房别人给的钱,“妈,我带你去住好一点的房子。”

    将行李都拖出门的时候,周围的左邻右舍都跑了出来看热闹。

    这地方,都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彼此之间没有什么秘密藏的住。

    晚意看了一眼那些大叔大婶和孩们后锁上了门,她的妈妈一直平视着远方没有一点表情,这一点她们不同,至少晚意做不到心如止水。

    “晚意啊,以后好好照顾你妈啊,她吃了一辈子苦。”

    有声音从人群里飘出来,晚意往声源处望去点零头。

    “多嘴。”

    晚意蓦然回头,她的妈妈已经拧了行李朝前路走去。

    最舍不得的人走了之后,晚意才发现自己以前一直嫌弃的老屋其实一直在心里,她嫌弃是一回事,可里面住着太多回忆,她一直迈不开脚步,眼睛看着妈妈的背影直到模糊成了一片。

    前面有人绊倒,然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还安慰她,别哭了孩子。

    从她懂事的时候开始,妈妈便没有对她过这句话,她从没喊过她孩子。

    早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她还高心幻想自己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她从此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那股兴奋的情绪来的没头没尾,她甚至能感到,乐极生悲,一定会有什么让她不能释怀的。

    不能释怀的就是妈妈的释怀。

    妈妈终于想开了,跟她话了,走了,她才知道根对于一个饶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