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沐驰。”

    “嗯?”

    沐驰从嗓子里溢出粗重的喘息声,他仰着脑袋仰视着她。

    “我想你听你说,你爱我。”

    沐驰勾着唇笑,笑得迷人又危险,像个引人下地狱的混蛋。

    “说有什么意思?”

    “爱不爱这玩意儿。”

    “你还没感觉出来吗?”

    “嗯?”

    沐驰说这话的时候,是故意用气音在她耳边说的。

    他实在太懂她喜欢的所有点了。

    司韫死死咬着下唇,依旧不可抑地让那细细碎碎的声音溢了出来。

    那天的沐驰跟发了疯一样。

    与她抵死缠绵了一次又一次。

    怕被人发现的刺激感。

    与她的主动。

    都让他的感官无限放大,再放大。

    司韫不记得那天做了多久,只记得那天雨停后。

    明媚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一缕彩虹若隐若现。

    她疲惫地将下巴抵在沐驰的肩膀上,在他的锁骨上蹭了蹭。

    “他们说,遇到彩虹的两个人同时许愿在一起,就会永远在一起。”

    沐驰紧紧抱着她,一同看向天边的彩虹。

    “沐驰和司韫要一辈子在一起,死了也要埋在一起。”

    沐驰说的。

    司韫没说,她在心里说。

    “20岁的司韫要嫁给沐驰,永远在一起,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19岁的司韫和20岁的沐驰都还太年轻。

    年轻到以为只要彼此相爱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以为只要足够相爱就可以结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可却不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再相爱也抵不过门当户对,再如何努力也越不过阶级的门槛。

    所谓的爱情,在家世面前,屁都不是。

    司韫拉回思绪,像是自嘲般笑了笑。

    她仰头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时光流逝飞快,司韫独自一个人在海边养伤,卸了石膏后。

    她赤足踩在沙滩上,海风吹起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