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们面面相觑,一直到秦欢吃完,也没人敢上前为主子发声,询问她为何不等侯爷回来——择菜的时候秦欢就说这是特地为萧愈烧的菜。
秦欢吃的肚儿圆,靠着椅背坐了片刻,才起身嘱咐奴仆,不得收拾桌面。
奴仆面面相觑。
萧愈春风满面的回来,却不见心心念念的人儿。
倒是客堂桌面上,依稀见得丰盛的午饭,散发着无比勾人的香味儿。
也就只有他家欢欢能把菜烧的这么好。
这么想着,萧大侯爷上前一瞧。
于是就傻眼了。
盘中菜都有动过的痕迹,最引萧愈注目的,是那一碗一碟,以及搁在碟子上的一双筷子。
正不明所以时,子莫跳出来将早间发生的事同他讲了。
萧愈的目色霎时沉下去,全不见了方才的好颜色。
“你做的不错。往后我不在,江王府众人不得踏入侯府半步!让他们去北镇抚司寻我。”他周身煞气如有实质。
“是!”
萧愈找到秦欢时,她正在后院马厩投喂流炎。
那是一只鲜美多汁的圆形梨,秦欢找好受力点用力掰开,一瓣一瓣的喂给流炎。
流炎吃的欢快,时不时发出愉悦的低吼。
它通体枣红,皮毛柔软半点杂色都没有,亲昵的去蹭蹭秦欢。
“果子不能吃多了,吃些草料。”秦欢轻抚着它的棕毛,抓起一把干草喂它。
萧愈目色柔和,驻足看了片刻,大步上前,抬臂环住了秦欢的身子,秦欢在女子中绝不算矮,可被颀长挺拔的萧愈这么拥着,就显得格外娇小了。
她喂着流炎,没有其他动作。
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
“我同她是长辈定的娃娃亲,”萧愈的心安了安,嗓音轻缓道,“我父亲过世后,侯府独木难支,她的母亲就上门来退亲,不久后,她就嫁给了江王。”
“你们还订过亲?”
秦欢还以为两人只是有过一段,没想到还有亲事在身。
便又想起温菁菁所言,他们相识时她都还未出生。
秦欢不知其他女孩儿,听到男友前任说这话时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