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看着格外识相的少女,剑眉挑了挑,“让当朝县主给本相赶车,县主这是打算给你大伯把柄弹劾本相吗?”

    姜昕:“……”

    真特么难伺候。

    “谢大人误会了,永安没那么大的胆子。”

    谢玄唇角笑意不明,“本相看县主的胆子大得很。”

    姜昕深呼吸,安慰自己,不跟神经病计较,打不过,完全打不过。

    “那……我进去了,弄脏谢大人的车厢,还请大人海涵。”

    先说好了,可别事后发疯。

    聪明如谢玄,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县主遭了一次难,倒是变聪明了不少,不似从前,蠢得人尽皆知。”

    姜昕:“……”

    你才蠢得人尽皆知,你全家都蠢得人尽皆知。

    姜昕被这个神经病气得是精神焕发。

    算了,他骂原主,又不是骂她。

    姜昕能屈能伸地露出一抹假笑,“多谢大人的……夸奖。”

    谢玄移开视线,嫌弃,“真丑。”

    随即一件大衣朝她兜头罩了下来,像是要隔绝这伤害到他左相大人眼睛的丑东西。

    姜昕:“……”妈的这老狗比。

    她裹着大衣,汲取上面的暖意,没再冻得直抖,识相地拍马屁,“永安蒲柳之姿,自然不能跟风华绝代的左相大人相提并论的。”

    谢玄:“呵。”

    “……”

    姜昕自闭了,正常人真的没法跟神经病交流。

    爱咋地咋滴吧。

    她现在身上哪儿哪儿都疼,精疲力尽,干脆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一尊精神病晚期的煞神身边睡着了。

    等再次被人叫醒,姜昕自己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