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是说要请世子妃来赏梅呢?怎么不去了?”
梁太后脸皮直抽搐。
闹成这样,她哪还有什么心情赏梅?
她就说,萧君凛又是让姜昕戴赵媛的首饰,又是让瑞芳进宫,果然居心叵测。
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
但怕萧君凛又闹出幺蛾子,梁太后不想再玩什么弯弯绕绕了,直截了当地开口。
“哀家听说秦王世子还被关着?君凛啊,枫儿即便有错,但你打也打过了,总不能关一辈子吧?他到底是你的儿子,是皇室的亲王世子。”
“再说了,你身为父王,也不能让世子妃一直守活寡吧?”
萧君凛指尖一顿,心头忽然弥漫起浓浓的戾气。
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少女倏而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姜昕柔柔对太后开口:“父王并没有一直想关着世子的意思,只要世子认错,父王就会放他出来的。”
梁太后知道姜昕比萧君凛好对付,顺着她的话说道:“哀家了解那孩子,他不是大奸大恶的人,相反,正是因为重情重义,才会在新婚夜去看望柳家女。”
“世子妃,哀家说句公道话,柳家女确实是救过他的命,世子有不对,但也罪不至死。”
“再则,身为世子妃,皇室宗妇,要贤良大度,扶持丈夫、绵延子嗣才是你的本分,不要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丈夫闹得离心,知道了吗?”
姜昕掩下眼底的讥诮,做出恭敬受教的模样,“妾身谨记太后娘娘的教诲。”
世道待女子苛刻,如果姜昕反驳,就成了善妒不贤,不堪为皇家妇。
而且刚刚梁太后和皇帝才吃了那么大的亏,要是让他们抓到一点把柄,必定使劲搞事。
萧君凛无所谓,却不想她受半点流言蜚语的伤害。
他眸色冰寒,但还是忍着没出声。
只是……
萧瀛的皇位看来确实是坐腻了。
……
马车上,姜昕给萧君凛倒了杯热茶,关切地问:“父王怎么进宫了?您今日身体还难受不难受?”
每次药浴后,萧君凛总要休养好几日才能恢复。
“本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