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进来时,银杏还坐在矮凳上给沈棠揉脚,大夫见了道,“脚崴伤了,可不能这么揉,小心伤上加伤。”

    银杏揉的幅度有点大,怕脚脖子看起来不够红,沈棠道,“上了药,脚腕已经没事了,让大夫白跑一趟了。”

    李管事有些不放心,“二姑娘确定没事?”

    沈棠从小榻上下去,在地上走了几步,道,“真没事了,李管事都把大夫请来了,要还疼,我能不让大夫看么?”

    李管事就道,“既然大夫来了,就顺带给二姑娘请个平安脉吧。”

    这事沈棠没拒绝,她坐下来,将手腕伸出来,任由大夫把脉。

    大夫把脉后道,“二姑娘脉象沉稳,没有问题。”

    大夫没开药方,李管事送大夫出去。

    沈棠轻呼一口气,端茶喝,只是才喝了一口,外面四儿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睁着一双闪亮眼睛,大喘气道,“姑娘,二太太出事了!”

    噗!

    沈棠一口茶喷出来,没差点活活呛死过去。

    银杏和秋桐两丫鬟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姑娘都叮嘱,不让陈山动手了,二太太怎么还出事了?

    银杏连忙问道,“二太太出什么事了?”

    四儿道,“二太太刚从松鹤堂回南院,路过花园时,头顶上飞过去一只鸟,拉了泡屎在二太太头上……”

    沈棠,“……”

    银杏,“……”

    秋桐,“……”

    还有窗外树上,陈山,“……”

    鸟拉的屎。

    和他可没关系。

    沈棠嘴角抽抽。

    她活了两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二房恶行昭著,已经到路过的鸟都看不过去的地步了吗?

    霉运当头,二房这回不吓成惊弓之鸟才怪了。

    二太太岂止吓成惊弓之鸟,沈娢在大昭寺得了那么一卦,二太太本就寝食难安了,昨晚沈娢住的清兰苑走水,今天二老爷在街上惊马,二太太就惴惴不安,担心自己会遭殃,正忧心忡忡呢,就被鸟拉了泡屎在头上,这是晦气到极点了。

    二太太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