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脸色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

    当年她让二太太掌中馈,是因为长房无主母,再加上沈绥膝下无子,若是找不回孙儿,爵位就要交给二房继承,如今延儿已经找到了,爵位自然没有二房的份了,再让二太太继续管中馈,确实不合适了。

    连她和沈绥说话,都敢指使丫鬟偷听,这不止触犯到沈绥的底线了,同样也触犯了老夫人的底线。

    老夫人吩咐王妈妈道,“去二房拿账册和钥匙,给四太太送去。”

    祠堂。

    沈娢和二太太跪在祠堂外面,祠堂里,她们是不允许进去的。

    膝盖在青石地面上跪不了一会儿,就疼的受不住,摇摇欲坠,沈娢咬着牙在坚持,心底恨意在滋长,不仅恨沈棠,也恨沈绥。

    二太太跪在那里,越发觉得今天的事不对劲,就算沈娢打着沈棠的幌子约见宁王世子,算计于他,沈棠掴掌沈娢就算了,沈绥罚沈娢也算正常,她只是护着沈娢而已,和当初偷换姜氏的陪嫁根本不能比,当初侯爷都没直接罚她,现在竟然为了这样一件事,还是对侯府有好处的事连着她一起罚。

    二太太心底是越想越不安。

    让她更担心的是,经此一事,沈绥肯定会对沈娢的亲事上心,怕沈绥仓促之下,给沈娢定一桩不如意的亲事。

    膝盖疼的厉害,二太太跪不住了,外面一丫鬟跑过来道,“二太太,不好了!翠儿偷听被侯爷拧断了脖子,侯爷让老夫人把管家权交给四太太……”

    蠢货!

    什么时候了还敢偷听,死不足惜,还火上浇油。

    二太太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过二太太不担心管家权,沈绥膝下无子,别说管家权,以后偌大一个侯府都是他们二房的,老夫人绝不会让沈绥把侯府交给三房四房,绣房管事权交给三太太又如何,三太太生怕绣房被她收回,连给自己女儿多做两套裙裳都不敢。

    二太太不信老夫人会拿走她手里的管家权,可是没一会儿,王妈妈就来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道,“老夫人让二太太交出账册和钥匙。”

    二太太脸色僵硬,“老夫人当真要把中馈交给四太太?!”

    王妈妈道,“这是侯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