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恼,“回贤妃娘娘的话,嫔妾侍寝有三次,从前嫔妾在家时,父亲与母亲便说嫔妾是有福之人,只要有福气,自然是能承雨露,孕育皇嗣的。”
吴皇后笑声疏朗,“冯答应说的不错,你当真是个有福之人,入宫还不满两个月,便有了身孕了。”
贤妃将手里的酒杯重重放下,别过眼去。
如嫔眸光一黯,嘴上虽说着恭喜之言,脸上却丝毫没有欢喜之色。
回了永庆宫,一众宫人正在收拾着准备迁宫,而如嫔手里捧着的茶盏却已由热转凉了。
“娘娘?”蓬织轻轻唤了一句。
如嫔这才回过神来,“啊。”
“这茶都凉了,奴婢去给娘娘换盏新的来。”
如嫔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盏,木木地点了点头,将茶盏给了蓬织。
没一会儿,蓬织便捧了一盏新茶来。
“娘娘还在想着那日赏花的事?”蓬织见如嫔怔怔地出了神,便问了一句。
如嫔浅浅喝了一口茶盏中的茶水,“那日分明有人是真的推了本宫一把。”
蓬织赶忙将寝殿的门掩上,快步回到如嫔身边,“娘娘,可是咱们找不到那人啊。”
那日赏花,如嫔本想假意跌下凉亭,将小产之事周全,把谋害皇嗣的罪名推到贤妃身上,就此断了贤妃的恩宠。
谁知那日却先是吴皇后险些跌落,如嫔只能顺势拉住吴皇后,假装是自己救人时跌了下去。若有机会,等醒来时再指认贤妃便是。
若是没有机会,便说是自己为了救下吴皇后不慎跌落,也好在皇后跟前换个舍身救人的美名,让吴皇后欠自己一个人情也好。
可谁知,如嫔在救人时,竟真切地感觉到背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那力量,分明是真的想要如嫔跌下去,粉身碎骨才好。
“是苏贵人,”如嫔抬起头,看着蓬织,“一定是她,是她让纸鸢推了本宫一把,又嫁祸到了贤妃头上。”
“娘娘,”蓬织轻唤一句,“如今咱们没有证据,若此时让皇上查明是谁当真推了您一把,万一找来了旁的太医为您诊治,知道您早就没了孩子,那岂不是更麻烦?”
如嫔阖上眼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