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渭洲猛地站起身来,官服下摆皆被茶水渍湿透了。
“奴婢一时疏忽,还请将军责罚。”竹叶赶忙跪在洛渭洲的脚下,并从腰间抽出丝绢双手奉给了洛渭洲。
洛渭洲用丝绢将官服上的水汲干,可仍是留有一大片水印,不由面带愠色,知道竹叶是诚王安排给洛知微的人,却又不好发作。
竹叶抬眸,怯怯问道:“要不,还请将军移步西偏殿,奴婢让人拿来炭炉,为将军将衣裳烘干?”
“罢了,”洛渭洲看了洛知彰与洛知微一眼,“也只能如此了。”
说吧,朝洛知微拱手后离开了。
见洛渭洲离开,洛知彰难免有了些拘谨,飞快地觑了一眼洛知微的脸色,缓声道:“父亲这两年常年在外,沙场上驰骋,性子是变了些,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娘娘还请不要与父亲计较。”
“自然不会,”洛知微端起茶盏闲闲饮茶,墨色的眸子四下看了看,“哥哥上次入宫时,似乎是有话想与本宫说。”
洛知彰捏着茶盏的手在空中一顿,目光下意识看向洛渭洲的背影,见洛渭洲进了西偏殿后,抿紧的唇这才微微张了张。
“哥哥可是查到了什么?”洛知微追问道。
洛知彰将手中茶盏放下,余光看了看四周的宫人,低声道:“末将去西南巡查前,曾遇见宁远将军府门口有人鬼鬼祟祟,后来末将命人去乡下的庄子里查了一遍,果然乡下的庄子里也曾有人去过。”
洛知微凝眉,但显然对这事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皇上的人?”
洛知彰摇头,“娘娘可知中书令?”
洛知微眸光一滞,“是宋昌宋大人?”
“娘娘认识?”
洛知微深呼一口气,咬着下唇摇了摇头,“见过,算不上认识。”
“那是为何?”洛知彰坐直身子,略微思忖,“难道是为了宋霜若之事?”
洛知微并不担心宋昌当真查到自己什么,毕竟自己的身世连自己都不清楚,一个本就没有从前的人,哪里会怕别人查什么呢。
诚王与洛家给了自己洛知微的身份,不能说是天衣无缝,但一时半会肯定是查不出什么漏洞和线索的。
可是宋昌又是为何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