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无助。
唐斯察觉到严柔的异样,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看向她:“严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到严柔苍白的脸色和慌乱的神情,他心中满是担忧。
“我……我觉得好晕,这里的树……让我喘不过气来。”严柔艰难地开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唐斯心疼地轻轻拍了拍严柔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可能是你第一次进山,不太适应。我们往林子边缘走走,那边会开阔些。”说着,他小心地搀扶着严柔,缓慢地朝着树木相对稀疏的地方走去。
每走一步,唐斯都留意着严柔的状态,轻声说着鼓励的话:“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你看,前面的光是不是更亮了些?”严柔紧紧抓着唐斯的手臂,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在他的陪伴下,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脚步,努力克服着内心的恐惧和身体的不适。
唐斯的关怀与安抚,对于此刻的严柔而言,恰似久溺之人终于寻得氧气,那是一种绝境中的救赎。在极度的恐惧与不适之下,严柔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紧紧抱住唐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那如影随形的窒息感。
唐斯被严柔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脸色瞬间涨红,他自幼受礼教熏陶,深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严……严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这……这恐怕不妥。”
然而,严柔此刻已然顾不上这些。周围那遮天蔽日的大树带来的压迫感,让她的呼吸愈发困难,内心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将脸埋在唐斯的肩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好难受,唐斯,我害怕……”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抱得更紧,仿佛一旦松开,就会再次陷入那令人绝望的窒息之中。
唐斯看着严柔如此痛苦,心中满是怜惜。礼教的束缚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不再重要,他轻轻拍着严柔的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们很快就出去了,你坚持住。”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朝着林子边缘走去,同时密切留意着严柔的状态,只盼能尽快带她脱离这片让她恐惧的树林。
严柔满心恐惧,敏锐地察觉到唐斯话语中那一丝因礼教而生的闪躲,在她混乱的感知里,竟觉得唐斯似乎总是想甩开她。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