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在乎她的!
躲在深夜的某一点,看她来时的喜悦,走时的悲凉,这些年有一种恨,都是关于她的,已憋成内伤。才发现原来恨到极致,竟是爱的疯狂。那些未曾说出的情感,闭上双眼,瞬间凝结,像吞下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久很久的时间才发现,眼角即将涌出热泪。
但他无泪,侧头看向阳台,月光如银灰色的霜落在那几盆凋零的杜鹃花上,打在他苍白无血色的脸旁。他不喜欢花。自始自终都不喜欢,花开花谢无常催人感伤。但自从许绾玥把这几盆花拿回家那一刻,他刻意查了办公室的电脑,想知道如何照顾它们!
杜鹃花的花期很长,有人形容杜鹃是永不凋谢的爱情。即使不浇水都会存活半月甚至更长,可这才几天就花瓣枯崣一团,手指尖一触碰,洒落一地干裂火焰的碎片。只余几处绿意葱葱。
他直起身,拿起了许绾玥用过的半瓶喷壶,一股悲伤之感,倾泻喷洒出来:许绾玥!我向月亮发誓,会一直等你回来!
“霍瑾廷?”一个女人细细的声音。
霍瑾廷猛的回头,赫然发现半敞开的别墅正门处,在月光和屋内黑暗衔接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纤瘦的身影。他看不清她的脸,她读不到他的悲伤。心跳骤然失衡,三两步走过去,“许绾玥?”他轻轻呼唤,
紧紧抱过她,深怕她会突然消失,只淡淡一句,“你回来了!”再不作声,悲伤都化成眼角的温柔。
门边的女人被他抱怀里,许久不动,只鼻翼如一只蝉翼微微颤动,终于哽咽着说,“对不起,是我,桃艳艳!”
霍瑾廷抱紧她身体的动作,如寒风骤然横扫过的僵硬,再难动作。以为听到他的呼唤,她立刻就回来了!可是,怎么可能?她……
一松手,许久才走到一侧,他眼中的温柔尽失,淡淡的问,“你怎么在这?”
桃艳艳鼻翼还在抽搐,抹泪低低控诉,“霍瑾廷!我一直坐你车跟过来的,站你门口这么久,等你应允进来,可你一直没发觉到。这半个小时,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刻。你抱着我,喊着她的名字,我却不舍得松开你!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即使这样,我还是决定要做你的女人,所以,我不要脸的跟来了,以后也会不要脸的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