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忍心把事做绝。这一回,就当啥都没发生过。”
赵无垠怔在那里,勉强保持着镇定,他实在摸不准赵无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试探着,他低头问了句:
“大哥,您这意思是……?”
“我的意思嘛……”
赵无垢假意沉吟了一下,随即抬手拍上赵无垠的肩膀。
“是这样的,这京城的水,可比你想象中深得多啊。别看你现在折腾得热火朝天,手上这几张牌,还真不够瞧。趁现在撒手,兴许还能保住命,如何?”
赵无垠只觉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心里打起了鼓,但面上却还撑着,故作镇定地拱了拱手:
“大哥教训得是,小弟自当谨言慎行,不再莽撞。”
听到这话,赵无垢笑了笑,向后退了两步,似是松了口气。
他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直哆嗦的王承明,嘴里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一些人啊,这辈子注定只是颗棋子,悲哀得很。”
话刚落音,他转身欲走。
可走到门口,又像忽然被什么勾住了记忆似的,脚步猛地一顿,随即悠悠回头。
他盯上了赵无垠腰间那块戴得板板正正的玉佩,眼里有了些许兴味:
“四弟啊,你这玉佩倒是精致细腻,雕工别致呀。”
赵无垠立刻下意识地伸手护住玉佩,淡定说道:
“这是家母留下的遗物,对我意义非凡。”
赵无垢眉头一挑,似笑非笑:
“哦,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
他作势收回手,对玉佩突然没了兴致,却话头一转,随口说道:
“不过,这上头的花纹,有点熟悉啊……像在哪瞧见过。”
“或许,和西域有关?”
他轻描淡写地接上一句,又向赵无垠那边晃了几步。
一副只是好奇之余随口探问的模样。
这随意中的试探,却像往烈火里丢进的火柴,瞬间点燃了赵无垠心底暗藏的警觉。
他微微眯起眼,装得若无其事回了一句:
“大哥还真是爱开玩笑。小弟连京城的大门都几乎没迈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