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姚公子不忙了。”
姚骞没有抬头,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小杨语气中的冰冷,他举起云彦的手,弯下头,看到云彦的手背不再流血才说:“有伤药吗?最好是外敷的,还需要一些热水。”
“咚”一声轻响,小杨将木箱放在炕上,带着怨愤的口气说:“有!全着呢!学医的人,哪能没药!”
云彦看到小杨入戏太重,立即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他不许甩脸子,小杨却回以云彦一个斜眼,示意自有打算。
姚骞自然不知二人的眼神交流,一心只在那只冰凉的手上,以及被染红的白色帕子,他无比希望那血是从身上流的,或者自己的血补给云彦也行。不怪小杨生气,自己也生气。不管小杨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他却是因自己生气,要是——
“骞娃”,门外一声轻呼,姚骞从微敞的门缝看去,只见尉保山正怯怯向屋里张望。姚骞下意识直起了身,看到云彦跟着自己的动作一怔,姚骞急忙坐好对屋外说,“山哥,我有点事,你在屋里等我一会,不用担心。”
一道凌厉的眼神瞟过,尉保山后退一步慌忙转身,嘴里应了声“好”,低头朝屋里走去。听到异动姚骞就跑没影了,他等了片刻不见动静,又担心兄弟被东家为难,这才过来询问一番。令他惊讶的是,他一直以为姚骞的东家是个中年人,可刚刚门缝里一瞧,竟是如此年轻,最主要的是,他好像看到二人紧握的双手,和亲密无间的坐姿,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