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宝贝啊!终于让我们寻到你了!”
我挣扎着从她怀里退开,警惕地看着这对陌生人:“你们到底是谁?”
“小姑娘,”那男人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你今年过完年十九,叫小雪对吧?”
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和年龄?
“是老太太在树林里发现了你,对不对?”
女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追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一旁的男人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我:
“这是你的出生证明,上面写着你的命星图。你的本名叫沈婉。”
我接过那张纸,纸张边缘已经有些破损,但上面的字迹和右下角乡医院的红章依然清晰可见。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翻涌,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雪落无声,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看着眼前这对中年夫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你们是江对面迎凤镇的人。”我声音冷淡,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陈述。
这片山区被一条玄龙河分割成南北两片,南岸是我所在的镇凤村,北岸则是迎凤镇。
积雪在房檐下堆积,不时有几片雪花随风飘落。
屋内微弱的灯光透过窗纸,在雪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是,我们是迎凤镇的。”男人低声应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多年来,两个村子虽同饮一江水,却少有往来。
南岸的人说北岸的人心思深沉,北岸的人嘲笑南岸的人家徒四壁。
这种互相轻视的态度,让两村的人都习惯了形同陌路。
现在大雪封山,寻常人根本无法进山。
江面已经结冰,从迎凤镇走冰面到这里,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
“小雪”女人试探着叫我,声音哽咽。
我别过脸去,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眼中的泪水。
原来我的亲生父母一直活在离我如此之近的地方!
这十九年来,他们本可以无数次来认我,却始终未曾现身。
“既然从前不要我,现在又为什么要来?”我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