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我以为他耳朵不好使,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雪,你在这儿跟谁说话呢?”
回头一看,是村里的王大娘。她穿着件红色短袄,胳膊上提着个竹篮,脸颊被冻得通红。
“王大娘!这大雪天的您要去哪啊?”我惊讶地问道。
王大娘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哎呦,我闺女刚怀孕,我这不想趁着雪停了去镇上给她买点好吃的。做母亲的,总想着法子疼孩子。”
听着这话,我心里一酸。不由自主地想到莫紫兰那副恨不得我去死的样子。
同样是当妈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有的母亲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都给孩子,有的却连最基本的母爱都吝啬。
“天都黑了,山上不太平,要不明天再去吧?”我看着渐暗的天色,劝道。
头顶上传来几声凄厉的猫头鹰叫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
王大娘也露出了几分惧意,搓了搓已经冻得通红的手,点头答应了。
我转身想叫上那位老大爷一起下山,可树根下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烧饼的残渣也不见踪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奇怪,人去哪了?”我自言自语道,“刚才还说走不动路,这会儿倒是跑得挺快。”
“小雪,你在说什么呢?”
王大娘疑惑地看着我,“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对着树自言自语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口袋。
那个明明已经给出去的烧饼,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冰凉冰凉的,仿佛从未被人碰过。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我强装镇定地问:“王大娘,您真没看见一个穿军大衣的老人?”
王大娘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脸色一变:
“二十五年前倒是有这么个人,大雪天上山砍柴,活活冻死在山里了。第二年开春才找到尸体,身上套着那件旧军装”
我心中渐渐有了疑惑,我就说了个穿军大衣的老人,她怎么就这么快就确定我说的是个什么样的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