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整理着苏瑾的物品，每一件都仔细包装。衣柜里的衣服被分门别类地收纳，书架上的书本被整齐地码放进纸箱，连桌上的装饰品都被细心地用气泡纸包裹。
苏瑾站在房间中央，看着自己生活了多年的空间被一点点清空。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记忆，却在此刻显得如此轻飘飘。
目光落在那个被珍珠棉包裹的陶土小人上时，苏瑾怔了怔。那是陆云霆在西安给她买的纪念品，当时他说这个小人的表情像极了她。
“这个要单独包装吗？”收纳师温和地问道。
苏瑾摇头，声音很轻：“给我一个大垃圾箱就好。”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曾经那些让她魂牵梦萦的回忆，此刻都变得模糊不清。阳光依旧明媚，却再也照不亮那些已经黯淡的过往。
陆氏大楼的顶层，林川在办公室门外来回踱步。他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透着焦躁。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汇报工作的人从里面出来。
他立刻推门而入：“陆总，苏瑾搬家了。”
宽敞的办公室里，陆云霆正在批阅文件。桌上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他手中是一支玉石钢笔。那是苏瑾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在用。笔尖流淌出的墨迹像极了那些年无法言说的心事。
听到林川的话，他的笔尖一顿，在纸面上洇出一点墨迹。那抹黑色迅速在纸上扩散，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绪。
“你确定？”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却照不进他的眼底。那里积攒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情绪，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云密布。
“陆哥”林川小心翼翼地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陆云霆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拿起手机，飞快地拨出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是苏瑾的电话。
机械的女声传来：“您好，无法接通对方电话”
陆云霆挂断，又打。指尖的力度大得似乎要将屏幕按碎。
还是忙音。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点开微信。【为什么】他只发了三个字，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自嘲。
下一秒，系统提示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