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苍白，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他微微俯下身，嗓音嘶哑，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给我看看。”
林川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过去十年里，他从未见过陆云霆这般模样。那个一向从容不迫、运筹帷幄的陆总，此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站姿都带着几分摇摇欲坠的意味。
林晏靠在床头，抬眼打量着陆云霆。他嘴角还带着伤，说话时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看什么？白天不是看过了？”
“戒指。”陆云霆声音很轻，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这个词。
“叫凤翎。”林晏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网上一大堆照片，自己搜去。”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陆云霆站在原地，双手微微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良久，他才低声道：“不过是枚简单的指环，我也可以”
“一枚戒指？”林晏忍不住笑出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那是顾修年的心意，你能比吗？”
林川见状赶紧上前一步，生怕两人又打起来。
但陆云霆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死死盯着林晏，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心意？他们才认识多久？”
“那又怎样？”林晏收起笑容，眼神冷得像冰，“陆云霆，你当初做选择的时候，早该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陆云霆垂下眼睛，睫毛微微颤动。他抿着发白的唇，无声地说了句：“我后悔了。”
林川看在眼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护士推着药车从门外经过，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陆云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那枚戒指，那是他准备送给苏瑾的求婚戒指，现在却显得那么可笑。
离开病房时，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林川想要搀扶，却被他摆手拒绝。
“陆总”林川欲言又止。
陆云霆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安排人盯着点林晏。”
“明白。”林川应声，看着陆云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回到宋氏大厦后，陆云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电脑屏幕上开着几个窗口，全是关于“凤翎”的拍卖信息，还有顾家的各种资料。那枚戒指的照片被他放大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