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送来需要签字的文件时，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紧。陆云霆整个人都陷在办公椅里，双眼通红，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合眼。
“陆总，这些文件需要您过目。”林川小心翼翼地说道。
陆云霆点点头，拿起那支钢笔时，手指微微发抖。那是苏瑾送的笔，摔过一次后笔杆有了裂痕，写字时墨水断断续续。但他执意要用这支笔，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着自己的名字，仿佛要把所有情绪都倾注在这三个字上。
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陆云霆猛地抬起头，动作之大差点带翻了桌上的文件。是新注册的微信号收到消息了，那个只加了苏瑾一个好友的账号。
屏幕亮起的瞬间，陆云霆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他失望地发现只是一条系统提示。
林川站在一旁，看着陆云霆失魂落魄的样子，欲言又止。作为陆云霆多年的助理，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陆总，此刻却像是迷失在感情的迷宫里，找不到出口。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钟表滴答走动的声音。陆云霆继续低头处理文件，但那些字符在他眼前晃动，怎么也看不进去。
“你说，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快。”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几分不甘，更多的是深深的疲惫。
办公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林川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天空，回忆不期然涌上心头。高二那个寒冬的记忆，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图书馆里暖气开得很足，可苏瑾还是不停地看手机。一遍又一遍，像是在等待什么重要的消息。其实大家都知道她在等谁，那个总是让她等待的人。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苏瑾穿着单薄的校服外套，戴着红格子围巾站在图书馆门口。雪花落在她的肩头，很快就融化了，留下一片湿痕。她的手指被冻得通红，却始终握着那部手机。
他和林晏本想劝她回去，可她就是不肯。倔强得像个固执的孩子，又像个守着诺言的大人。就这样等着，一直等到天黑，等到最后一片雪花落下。
“那时候的她，”林川的声音有些低沉，“和现在的你，何其相似。”
陆云霆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办公室的冷气呼呼作响，却驱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