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望向他。
“所以，如果九州固有的许多东西被推翻，你熟悉的体系被打破，你生存的环境被质疑，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会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你会怕对么？”
“咚！”
当齐洛话音落定的那一刻，身后破败的寺庙中，陡然传出一道压抑且深重的钟鸣，带着令人脊背凉透的特别力量。
天穹之上的星辰间，一块云层被不知何处腾起的光影污染，显示出深红发紫的颜色，似是正在将某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释放。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
甚至连夜风都放缓了流速，只敢在直播间的角落里快进快出。
会怕么？
若他说的一切为真，自己会怕么？
魔咒一般的问题，在脑海中四下盘旋，可现下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给出答案。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若一切果真倾覆，那这半生所有的认知都要重构，所有的努力都毫无意义。
活着好像瞬间变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
直播间内的氛围，在短暂几秒内变的压抑至极。
有些人甚至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了，可就在他们将鼠标挪到屏幕右侧的叉号上的那一刻，立马就被齐洛随手拽了回来。
“其实，不用怕的。这个世界每天都在被颠覆，只是诸位很少察觉到罢了。很多年前，你们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人能和狗下围棋吧？”
“你不知道你身边都是什么人，与你聊天的到底是真人还是机器，给你直播的到底是我还是另外一种生命体。”
“所以祝融也好、共工也罢，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是以其他形态存在的物体呢？”
昂扬的尾音中掺杂着刺耳的电流音，四处飞窜。
观众们张了张嘴巴，表情沮丧又凝重。
所以他这算是开始给我们打预防针了么？怕等到真相揭露的一刻，我们会受不了打击然后自闭厌世？
这主播到底特么的是谁啊？
众人情绪变的异常复杂，可那个一手挑起话题的人，却没有选择中止，也不想让他们释放喘息。
脚步在冰凉阴冷的地面上开始移动，穿越光影缝隙的过程里，熟悉声音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