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室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
我们冲进去时,尚德正用血淋淋的手指在墙上勾画,九转雷击令牌在他脚边滋滋冒着黑烟。
那些蜿蜒的血迹组成高丽全境地图,在京畿道安山的位置浮现出林氏家徽。
“他在无意识状态下推演龙脉。“崔爷爷的八部天龙杵突然嗡鸣,“看安山方向!“
血线正往京畿道聚集,在安山市凝成带问号的标记。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正是父母在高丽的住处。
太植突然甩出影刃,刀光掠过尚德耳际,斩落一缕爬满菊丝的发梢。
那些靛青色细丝落地即燃,在瓷砖上烧出“甲子宴“三个篆字。
“六十日“尚德突然睁眼,瞳孔完全被菊纹占据,“南山月圆时,龙哭坟冢开。“他的声音夹杂着郑明萱的冷笑,坤云剑毫无征兆地劈向我的面门。
都功印自主腾空,与剑气相撞迸发刺目金芒。
在强光遮蔽视线的瞬间,我看到档案袋里滑落的军籍证明——父亲照片上的钢印日期,正是1988年7月15日。
“小心意念寄生!“崔爷爷将八部天龙杵插入地面,梵文经幢虚影笼罩整个房间。
尚德突然痛苦跪地,后颈皮肤下凸起菊瓣状血管,一枚青铜钥匙正从伤口缓缓挤出。
吴叔冲进来时带起的风,掀开了档案最后一页。
泛红的“绝密“印章下,父亲持枪训练的照片背景里,有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正站在镜中——而那面镜子,分明就是昨夜海战里郑明萱现身的铜镜!
“这是“我捡起青铜钥匙,钥匙柄上的龙纹与玉佩完美契合,“地宫钥匙?“
崔爷爷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不好!尚德体内的菊种在吸收龙脉之力!“他快步走到全息地图前,“看这里!“
京畿道安山方向的血线突然暴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心,赫然是父母住处的坐标。
“六十日后的月圆之夜,“崔爷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聂里教要在庆州南山皇龙寺举行"甲子宴",用龙脉之力复活千年龙怨!“
我握紧青铜钥匙,钥匙突然发烫。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