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澳在李世民的连番询问下,已经是双腿发软,不断的用手抹着额上的汗水,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臣…臣…”

    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样,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就听朕说!”

    “劳安、蓝田、上宜三县的人,没有来得及修复堤坝,所以安山渠就被堵住了!”

    李世民拍案而起,怒喝道:“你可知,这些人为什么胆敢不从朝廷征召?”

    “因为这三县的人,大多都得了重病,没有人能负担得起修筑堤坝的重任。”

    “你不思为天下苍生着想,反而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真是不知羞耻!”

    李世民勃然大怒:“来人,把他带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韦澳一听要受杖责,登时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陛下,臣无罪,冤枉啊!”

    看着李世民暴怒的样子,群臣都是一脸的茫然,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这时,一个白须老者走上前来。

    魏征将手中的奏折一扬,说道:“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杖责臣子,非明君也!”

    “魏征,你这是在责怪朕吗?”李世民眉头一皱。

    魏征似乎并不在意,淡淡道:“臣不敢责怪陛下,臣只是想说,明君,不会因臣子有错,就当众杖责。”

    “京兆尹固然玩忽职守,那也应当交给刑部,陛下直接杖责,也是不对的。”

    李世民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这老喷子,一点都不给朕留面子,直接当庭呛朕。

    “劳安、蓝田二县,原本都是边军老兵所居之地,他们常年驻守在大唐边境,现在已经是垂垂老矣,生活艰难。”

    “这事情,京兆府怎么会不知道?而且,还让他们背上堤坝崩塌的黑锅!”

    “如果朕没有调查清楚,就这么相信了他,把责任推到大唐将士的头上,那才是真正的寒天下人之心。”

    群臣顿时哗然。

    特别是军中的将领,那些人本来都是自己的旧部,从边关回来,不想离开,就在京城周围定居下来,也算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