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几分颤抖。她裹着外套，缩在一个相对干燥的角落里，眼神时不时瞥向林浩，似乎是为了寻求些许安全感。
林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冷冷地环视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可疑动静后，才压低声音回道：“天亮也只是让你看得清危险在哪，危险本身可不会减少。”
赵芳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双手抱紧膝盖，像是在努力让自己忽略那份逐渐升腾的恐惧。
树下，张宇侧身躺着，尽管疲惫不堪，却没有真正睡着。他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刚才枪声的回响，脑海中浮现那具男人变异时的场景。擦伤，一点小小的擦伤，就能让人变成那种怪物。这让他心底隐隐发寒，因为这代表人类的脆弱远超他之前的想象。
“张宇，你也睡不着吧？”李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张宇睁开眼，发现李佳正靠在一旁的大树上，双手抱膝，目光清亮地看着他。显然，她和自己一样，无法入睡。
“睡不着。”张宇叹了口气，坐起身，揉了揉疲惫的眼睛，“闭上眼睛就是那些丧尸的脸，谁能睡得着？”
李佳轻轻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觉得，我们真的有希望活到最后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轻，但却像一把刀刺入张宇的心脏。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着头顶隐约可见的树叶轮廓，夜风吹动它们发出沙沙声。
“我不知道。”张宇最终说道，语气平静而冷漠，“我只知道，活着总比死了好。”
李佳盯着他的侧脸，微微一笑：“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实在。”
“实在？”张宇转过头看她，苦笑了一声，“活在这种世界里，还能有什么浪漫可谈？我只想活下去，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不想让这些该死的东西得逞。”
李佳没有再接话，而是默默低下头，双手握紧了自己的膝盖。
此时，小涛从一旁醒来，揉着眼睛走过来：“该换我守夜了吧？”
林浩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站起身，将枪递过去：“小心点，最近树林里太安静了，安静得不正常。”
小涛接过枪，咽了咽口水：“你去休息吧，我会盯着的。”
林浩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退到一旁，靠着树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