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各异的酒瓶在他们的手间游离着,弹跳着。
姜程程很久没来这种场合了,有些拘束和局促,一直紧紧的拽着裙边,害怕自己走光。
方雒仪把包包上的丝巾摘下来给她铺在腿上,在她耳边温声安慰道,“没事儿,这里这么暗,不会走光的。”
内场的音乐声有些吵,陈琛看两人嘀咕些什么,特意放大了声音,朝她们吼了一句,“你们喝什么?”
方雒仪还没回呢,姜程程倒是先应上了,“什么最烈来什么,使劲喝,今晚我请客!”
方雒仪扭头瞪大了双眼看着姜程程,被她一句给怼了回来,“怎么,还没喝,怕了?”
开玩笑,她怎么会怕。
她可是那几年在国外拿着威士忌当水喝的女人啊。
在那段漫长而又难熬的时光里,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只能每日每夜靠酒精来麻醉自己,靠酒精来寻求慰藉和解脱。
当然,酒不离身的唯一好处,就是她的酒量在短短几年内迅速增长,
现在的她,虽不敢妄言自己已然达到了千杯不醉的境界,但至少可以说,酒精对于她而言,已不再具有那般强烈的麻醉作用。
相反,酒水入喉,她反而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涌上心头,让原本混沌不堪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