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老大就靠坐在房门外,指尖夹着烟,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个人看看起来虚弱又颓丧。
十分钟前,这间房子的女主人打开门,听说他是苏克鲁的朋友,立马就关上了门。
他没有见到他的女儿。
女人是苏克鲁的前妻,当年他从部队退伍回来,妻子就和他提了离婚。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有了婚外情,情夫是个小企业的经理。
工作稳定收入稳定,能给她和孩子更好的生活。
苏克鲁当然会放前妻离开,
他的伤残补助申请不下,
申请的心理医疗,资料填了一遍又一遍,审批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没有理由让妻子和女儿跟他吃苦。
战后综合征困扰他的身体,无法正常工作,要给前妻支付抚养费,
他只能加入黑帮赚点不那么干净的钱,
周围亲友疏远了,前妻也避之不及。
他死了,可能都没有什么人会掉眼泪吧?
就像苏克鲁曾经的问题,到现在为止,活成这个样子,他到底在为谁而战?
洛津讽刺地笑了,泛白的唇吐出白色的烟雾,
他仰头靠在墙上,闭眼忍不住低嘲。
“fuck the world”
周正接到人,就立马回了墨西哥。
听他说完,赛图眼神逐渐变得平静。
“苏克鲁?他死了?”
没想到他会死在自己前面,相比他和老大。
苏克鲁更像个理想主义者,经常思考一些在赛图看来毫无意义的问题。
部队能养出这种性格的人,挺他妈奇葩的。
他也讽刺一笑,眼中划过一瞬惆怅。
房间内,赵惊婉看着床上的人好像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试着叫了几声他的名字。
洛津的意识还停留在苏克鲁躺在地上那一刻,
还有被他前妻拒之门外的场景。
昏迷中的意识让他产生错觉,
好像躺在地上的人是他,
死掉的人是他,
被拒之门外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