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老大就该一辈子都这么过。”
周正没说话，他的态度忽然正经起来。
赛图摆正身姿看向面前的人，语气少有的认真。
“他是个人。”
周正表情一顿，视线落在他严肃的面容之上。
“老大不是神，更不是机器。”
是人就得有情感，就有喜怒哀乐，就该有人的情绪。
曾经的赛图，也和周正一样，一度把洛津神化，
在他眼里，这个男人无所不能，没有他完不成的任务，没有他取不下的目标首级。
再棘手的任务，都能完美解决。
可是后来，赛图见过神的惨烈，
才明白那些他狂热崇拜的能力背后，是用什么换来的。
“知道那次我在沙漠找到老大的时候，他什么状态吗？”
血把他的衣服染透，哪儿哪儿都是猩红色的痕迹，沙子几乎把他淹没。
如果这还不算死亡，
赛图不知道这种状态下，人还能有什么幸存的希望。
“我一点点把他拽出来，然后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目标首领的半截手指。”
他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拿回去验证dna复命用的。
每每回忆起这一幕，都觉得无比震撼。
当时的洛津有多想脱离部队，没人能知道。
鲜少抽烟的赛图，点燃一支烟放进嘴里，
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又陷入那段难捱的回忆。
“沙漠里没有水就喝血，没吃的呢？”
他抬起胳膊，周正看到上面的疤痕，想到什么，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