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菀不说话了。
那放置在膝盖上的手却忍不住一点点收紧。
“对不起。”季煜垣突然又说道。
桑之菀却笑，“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如果不是……”
“那个时候，也不仅仅是你为难，我也一样。”
桑之菀打断了他的话，“你也知道的，桑瑜的情况……同样不乐观，我当时也在为难，而且最后做出选择的人其实是我，所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季煜垣不说话了，只安静的看着她。
桑之菀握着杯壁，手指忍不住收紧又松开，最后才问，“所以你决定去哪里？”
“瑛国。”
“嗯，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去找你玩。”
桑之菀松开了杯子，抬头朝他笑了一下。
季煜垣也想笑。
但他扯了扯嘴角，却发现那里始终僵硬，怎么也扯不出一个自然的笑容来，只能作罢。
“不行吗？”桑之菀又笑着问。
“当然可以。”
季煜垣这才说道，“你来……我一定去接你。”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桑之菀用力的点点头，再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完，“时间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季煜垣突然又叫了她一声。
桑之菀很快停住了动作，看向他。
“昨天我母亲的行为，我替她跟你道歉。”
桑之菀就知道他是为这件事来的。
亦或者，这件事只是他找的一个借口而已，因为桑之菀知道，他要走，一定会跟自己做个告别。
此时听见他的话，桑之菀很快摇头，“没事，也不怎么疼。”
顿了一下，她也忍不住问，“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
“你决定移民……和傅柏津拿到的那份文件有关系吗？”
这个问题，从刚才桑之菀听见他的决定后就想知道了。
此时，她到底还是没能控制住。
季煜垣不说话了。
而从他的沉默中，桑之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