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参加那葬礼？”他问。
“不管如何……那都是谢可的父母，人都已经没有了……是非对错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去送他一程，也算是让我自己安心了。”
桑之菀的声音很慢。
轻轻的声音，更像是傅柏津耳边的呢喃。
他垂着眼睛，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应了下来，“好，我陪你去吧。”
但就连傅柏津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场葬礼……最后却没能顺利结束。
或者应该说，连开始都没有。
因为等众人到了追悼会的现场后才发现……主人家并不在。
如今谢家就只剩下了老太太一个人。
但一直到中午的时间，老太太也没有出现。
最后，还是有人来告诉他们，葬礼……取消了。
因为唯一的家属去了医院，无法主持。
葬礼将全权由殡仪馆的人接手，一切从简。
桑之菀当时也在人群中。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老太太接受不了打击生病了。
直到几天后她才得知——老太太去的是精神病院。
她……疯了。
……
“也真的是有些可怜。”
花园中，傅夫人一边给花修枝，一边说道，“虽然她做错了一些事情，但在这之前……她其实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这两年，承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
桑之菀站在那里没说话。
傅夫人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我知道。”桑之菀倒是很快回答，也朝她笑了笑。
傅夫人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世事无常，所以说，任何事情……都要享受当下才对。”
桑之菀点了点头。
“对了，季煜垣还是没有消息？”
“不知道。”
傅夫人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有些太可怕了，他就这么走了，但我怎么觉得他以后还会来？”
桑之菀也是这么觉得的。
季煜垣虽然是成功逃到了国外，但他失去的东西依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