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体会一丝母爱,他就把记忆里沈姝对他的母爱讲给她听。

    她是羡慕的,边哭边笑,说她会想象。

    这些年,她对母亲的向往和渴望,都存在他的只言片语中了。

    却不想,她对他的依赖,成了反噬她的利器。

    宋平津说的对,他沈湛干的事儿,是个人都干不出来…

    蓦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江怜的语气在电话里可怜又焦急,说白芷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一直喊沈先生的名字。

    挂断电话,许是感知到他愈发用力抽出去的手,陆熙不自觉抱得更紧。

    他俯身,冲着她右耳轻声道:“乖,我去去就来。”

    他知道,她一向很乖。

    果然,陆熙渐渐松了力气,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沈湛给她掖了掖被角,又看了一眼各种显示正常的监测仪器,才放心走出病房。

    殊不知门关上的一瞬间,陆熙眼角的泪水也随之落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自那晚之后,两天了,陆熙都没照见沈湛的面。

    早上,宋平津过来了,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无非就是为了他的好兄弟开脱,工作事忙,疏于照顾,有什么要求跟他说。

    陆熙放下喝了两口的蔬菜粥,整个人恹恹的毫无生气,“住不习惯医院,我想回家了。”

    “呃,今天再做个全身检查,明天安排你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