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口鲜血喷出,简直要了李修半条命!

    沈湛站直身体,慢条斯理擦了擦手,“说话这么不中听,也是不必再说了。割了他的舌头,扔到非洲挖矿去吧。”

    ……

    车子缓缓开出秋瑾山庄,江滨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闭目閤眼的沈湛,“李修的话,您信吗?”

    “三分真,七分假。”

    “所以您不准备逼问出真话?”

    沈湛没有回答。

    “哦对了,刚才翰林府邸来电,夫人和她朋友秦乔去了天福公墓,估计是去祭拜林妈了。”

    倏地,沈湛睁开了眼睛,烦躁地解开了西服扣子,“天黑去陵园,胆子倒是大得很!”

    “那您,去吗?”

    “你说呢?”

    江滨摸了摸鼻尖儿,“孙哲说,他已经把白小姐的父母接到了云尚居,菜也点完了,您是…去吃饭还是去上坟啊?”

    夜幕低垂,天福公墓周围亮起灯光点点。

    在司机老张的带领下,陆熙和秦乔来到位于公墓西南角的一处墓前。

    当墓碑上“林舒然”三个字赫然出现的陆熙眼前,她便止不住潸然而下的泪水。

    献上一束林妈最喜欢的粉色鸢尾,她弯曲膝盖跪在墓前。

    秦乔也将自己手中的百合花放下,故作镇定地拍了拍陆熙的肩膀,“尽量快点儿,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熙从未祭拜过,连生母的坟前都不曾去过。

    陆兆远说:逝去的已然逝去,缅怀是最没用的东西。

    直到此刻陆熙才真正明白,父亲不是冷血,而是在教会她看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