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明晃晃的拒绝吗?

    江之华胆子小畏首畏尾,若是喝了酒还能和沈湛对付几句,现在是半个屁也放不出来。

    明娟倒是能无理辩三分,可全身上下最不好使的地方就是嘴,脑袋里的词儿到嘴边就成了一团浆糊,干着急也说不出口啊!

    于是冲江怜使了个眼色。

    江怜会意,“大伯、大伯母,堂姐说过,沈先生曾许过她一生一世,这样有担当的男人,你们还怕堂姐嫁不出去呀,早晚的事儿,别着急。”

    一番话下来,既宽了二老的心,又给了沈湛压力。

    房间内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等着沈湛的回应,白芷更是莫名紧张得脚趾抠地,好似尤其期盼他的答案。

    “孙哲…”沈湛微微挥手,孙哲就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张大额支票和市中心两处洋房的购房合同放到江之华病床上。

    “什么时候您觉得身体好些,就去办理一下过户,面积不算大,好在地段不错,市值两亿左右。”

    明娟觉得自己的病好了,立刻从坐起来,怔怔望着江之华怀里的“金山”。

    江之华也懵了,“这是…这是聘礼?”

    白芷亦感到不可思议,双手缓缓抚上他小臂,紧紧攥住他的西服袖口,“阿湛哥哥…”

    沈湛沉默良久,再开口嗓音有些许暗哑,“病中忌多思,您宽心就是。”

    众人还在揣测沈湛意思,他已起身离开。

    白芷追了上去,在大厅水系旁拦住他,“说话不能说一半,别拿你糊弄老人那套说辞对付我!说清楚,你到底打算拿我怎么办!”

    她撅嘴蹙眉,明眸中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儿,曾占据聂景湛十五岁到十八岁的三年时光。

    她是他对爱情最初的悸动,也是他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亏欠。

    他清楚记得十四年前的那个夏天,天阴得不像话。

    江岁拉着他的手,疾步穿梭在江边的一条小路上。

    她说,江的那边是邻国,她用她纤细手指为他指明了“生”的方向。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都已筋疲力竭。

    关键时刻,江岁把她的阿湛哥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