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海市南区看守所的时候,距离陆熙被枪指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迎接他的是孙哲,一见面就替自家老板被宋平津骂了个狗血淋头。
“天都亮了,姓沈的怎么还不灰飞烟灭?”
孙哲挠头,“您别冲我使劲儿啊!”
宋平津行色匆匆,也没好气儿,“你家主子呢?”
“婚礼还没结束,沈总还在宴请宾客…”
“愈发胡闹!他脑子让驴踢了!陆熙呢?”
“在做笔录,估计快结束了。”
“姓沈的说她受伤了?”
“抽了几鞭子,不重。”
宋平津顿住脚步,“那我抽你几鞭子,看你疼不疼!”
孙哲一脸无奈,“宋医生消消气,我跟您统一战线哈。”
“放屁!你跟姓沈的穿一条裤子,跟我统一什么战线!”
孙哲额头三条黑线,怎么说都不对了。
办完保释手续,宋平津与警察握手表示感谢,“当时情况紧急,真心感谢狙击手迅速准确出击,救我妹妹一条性命。”
警察微微一笑,“这可不是狙击手的功劳,仓库周围根本没有合适的伏击地点,是令妹身手了得,看准时机调转枪头方向,才致凶手打中自己眉心,一枪毙命。”
宋平津唇瓣微张,看向身边孱弱得随时都要晕倒的女孩儿,竟生出几分敬佩之心。
“哦,这是陆小姐的包吧,在仓库附近找到的,看看贵重物品还在不在。”
……
外面艳阳高照,陆熙却如堕冰窟,浑身冰冷、颤抖。
宋平津着实心疼,让苏栀扶她上车。
“宋医生…”陆熙的嗓子哑的不行,湿漉漉的双眼布满红血丝,“宋医生,我现在能回家吗?”
她问过孙哲、江滨、狙击手、给她做笔录的警察…
这是她第六次,问出相同的话。
宋平津温柔劝说:“你身上有伤,不及时处理是会感染的,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陆熙低垂眼眸,小声呢喃着,“不要再去医院…我要回家,出来太长时间,我想家了…”
感觉得到她情绪异常,宋平津没有强迫她,“苏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