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情话”,说得也比李修好听得多。

    被偏爱,被袒护,渐渐迷失在他的温柔缱绻中,渐渐认为自己就是江岁,并且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江岁的人生。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他,只知道在他要与自己“形同陌路”时,彻底慌了心神。

    她放弃李修违背初心,准备好投身“爱他”,绝不能还没开始就草草结束。

    雷声轰鸣,雨势渐大,一把匕首寒光乍现。

    “沈湛!”白芷大喊着,将匕首对准自己心脏,“我把命还给陆熙,你能原谅我吗?”

    只一瞬,沈湛顿住脚步,没回头,没回应,果真决绝到不肯看她一眼。

    白芷也发了狠,“好,你舍得剜我的心,我就剜给你看,这里究竟有多爱你!”

    手起刀落,正中心口。

    孙哲瞪大眼睛,“沈总,她玩儿真的呢!”

    沈湛回头,白芷已然倒在血泊里。

    一夜大雨倾盆,翰林府邸门前,只躺着一袋孤零零的,桃花糕。

    自那晚之后,陆熙已经半个月没见沈湛了。

    没等来他的桃花糕,却等来了日益加重的病情。

    她让赵姨收拾了她的衣物,搬到了一楼林妈的房间。

    不是因为她口中“能欣赏园林景致”,而是因为她已经没力气上楼了。

    吃饭也从餐厅,变成了在房间里用餐。

    原来还能在客厅里走走,弹几下钢琴,现在几乎“足不出户”。

    只在床上支起的小桌板上,写写画画。

    偶尔联系秦乔,偶尔联系秦时昱,他们兄妹俩,竟一个比一个忙。

    忙点儿好,忙点儿好。

    这日傍晚的落日余晖绝美,残阳泣血般。

    她突然想出去透透风。

    花厅许久未打理,百花凋零,蒙了一层灰尘。

    她轻轻掸了掸獭兔毛毯,斜倚榻上。

    待喘息平复,就拿出画纸和画笔,开始描绘湖心落日。

    想不到小时候被陆兆远逼着学习的绘画,竟是陪伴她最后时光的慰藉。

    尤记得十五岁那年,她被沈湛嘲笑笔触生硬、毫无空间感,画出的东西都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