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抱得更紧,同时亲吻她散着栀子花香的发顶,“吃野生菌子了?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应该感慨我每次都能感应到你的危险,及时出现在你身边。”

    “然后说些无关紧要的情话,让我相信你心疼我?过去,我是你报复陆家的工具,现在,我是你无聊生活的调剂。我可以是陆熙,是周笒,是人妻是女儿,唯独,从来都不是我自己。”

    陆熙推开他,“沈湛,让我做一回自己吧!”

    月影斑驳,映进她疏离的眸子。

    她铁了心的要他放她一马,他却愈发情深无法自持。

    明明那晚干柴烈火、惺惺相惜,他亦能感觉出她仍有感觉。

    她恨他、磨他、吊他、冷落他都好,只要容他去哄、去爱、去宠。

    最怕她冷漠淡然地说不爱、求放手,会让他觉得人生无比挫败。

    沈湛的手,轻抚她瘦削面庞。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三分丰腴,几场演奏会下来,又微微陷了下去。

    心疼自不必说,总想着何时能亲力亲为在身边照顾,才算舒心。

    “熙熙,你明白我心思,就别再说些有的没的刺激我了。”

    他嗓音缱绻,与这柔和月色极配。

    陆熙别过头去,“你当初替江怜白芷说话的时候,可也顾及到我受的刺激了?”

    她是懂如何在他心上捅刀子的。

    这时,伴随着由远及近的一声声“周笒”和“苏栀”,陆熙叫了苏栀起来,手牵手奔向不远处的一片手电筒交织的光束。

    ……

    刚踏进周家老屋,陆熙和苏栀就被堂前坐着的妇女吓了一激灵。

    苏栀脱口而出:“靠,梁志超他奶!”

    周显峰牵着陆熙走到悍妇面前,“笒笒,这是你七姑周蕻英,我们兄弟姊妹中属她年纪最小,也是爸爸仅剩的一个妹妹了。”

    紧接着,又用本地话向周蕻英介绍了陆熙。

    “来笒笒,认祖归宗,先给七姑姑磕头。”

    陆熙仍心有余悸,看着周蕻英和她身后的“四大金刚”久久没动。

    于是,周蕻英又冲着周显峰连比划带说了一番,期间还时不时白了陆熙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