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昭彰,一辆铮亮的黑色房车靠近庄园。

    停车,开门,满头银发的萨克森公爵坐着轮椅从斜坡上缓缓而下。

    二楼书房,沈湛已穿戴整齐,站在窗边颓废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房间内太静了,静得连烟草燃烧的丝拉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门外的侍卫从二楼排到一楼,恭敬颔首。

    萨克森来到门前,颤颤巍巍敲了敲敞开的门。

    沈湛掐烟回身,把人请了进来。

    与之对面而坐,萨克森自顾自燃了根雪茄,“制约她的筹码不是爱情,她之所以诱你上岛施种情蛊,只是因为我拿他的家人作为威胁,对你的种种也不过是演戏。戏做得越真,你的警惕性就越低,你可看明白了吗?”

    萨克森惯会忖度人心。

    他站在上帝视角,只肖动动手指,轻松引两人入局。

    沈湛是何等人也,若是一包迷药就能施种情蛊,岂不是谁来下药都行,用得着非她陆熙不可吗?

    那包写了lilian的白色粉末,也只不过是加工过的代糖。

    萨克森知道,沈湛也知道。

    既然有“爱”,那便用“爱”来离间。

    他要让沈湛知道,生死只是借口,陆熙最在乎的只有亲情,他沈湛的爱永远排在后面,或者,根本不重要。

    无论沈湛承诺、祈求、还是赠予什么,她都假意答应,却什么都不带走。

    萨克森老谋深算,混浊的眼睛发着暗幽幽的光,离间道:“孩子,她恨你呀!你的存在,是时时刻刻在提醒她过去所受过的苦难…”

    “她是如何孑然一身的,是怎样被你冷落冤枉诬陷的,怎样绝望到自杀,又经历多少痛苦才涅槃重生的…”

    “你觉得这些,是你三句道歉两句情话就能抵消的吗?”

    “情蛊一种,从此再无瓜葛,正是她想要的。”

    “不是你遗忘她,而是她,要忘了你!”

    另一边,陆熙原本的态度是试探,结果小劳伦斯激动的都要从车座上站起来掐死她,她就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哦~断袖余桃!”陆熙紧贴车门,甩了个成语给他。

    暗夜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