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恒康医院疗养部,苏娣一家跟着老太太一起搬进来已经好几天了。

    在这里,吃喝有人管,房间有人整理,衣服有人洗,老太太也有护工照顾。

    苏娣和杨鑫每天睁开眼睛,到点儿吃饭,没事遛弯儿,心安理得当起了大爷。

    皎月西沉,晚风徐来,微凉清爽的最是舒服。

    苏娣和杨鑫坐在客厅的沙发,把脚丫子搭在茶几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

    不仅瓜子皮扔了一地,还时不时吐槽电视剧里的各种角色。

    正看得津津有味,苏不凡推门进来。

    他动静不小,亦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苏娣斜睨他,“谁又惹你了,吹胡子瞪眼的。”

    苏不凡先是推开卧室房门,往里瞅了一眼。

    护工给老太太按摩缓解腿部浮肿,老太太双眼轻阖神色自若,看上去十分享受。

    关上房门,苏不凡打开空气循环系统,紧接着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烟盒,抖出一只。

    杨鑫见状,连忙拿着打火机起身,为其点燃,又贴心将烟灰缸推到他面前。

    苏不凡坐下,苏娣就关了电视机,“不是戒烟了?怎么,有心事?”

    苏不凡愁眉不展,低头抽烟,嗓音暗哑,“夏艳玲铁了心离婚,让苏栀跟我交涉,现在人联系不上,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闻言,苏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弟弟。

    并没有对夏艳玲突然失踪感到惊讶,也不打算帮忙寻找,反而询问起别的事情,“政屿出事的赔偿款,在你这里还是在她那里?”

    苏不凡:“我家一直我管钱,干嘛?”

    “那不就行了,钱和房子都在你手里握着,找个年轻女孩儿都绰绰有余,还要那个不下蛋的母鸡做什么!”

    “离婚,夏艳玲是要分走一半财产的!就怕万一她手里握着我曾经家暴她的视频,那样的话,法院只会判给她更多!”

    烟雾再浓,都掩盖不住苏不凡的满脸愁绪。

    相比夫妻多年的情意,他更舍不得那些“来之不易”的金钱。

    当初为孩子上学豪掷二十万建校费的慈父,也终于掀开他伪善的面具。

    热衷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