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照在男人迷蒙的眼和偏蜜色的肌肤上。

    被子的一角随意搭在小腹上,若隐若现泾渭分明的腹肌。

    病床太短,使得他长腿微蜷。

    秦乔的喊声是下意识反应,不过在那之后,她的大脑就彻底清醒了。

    恨不得自己有八只眼睛,能好好欣赏一下眼前光景。

    此刻,粱彦承看上去不过十八岁,她已经在心里默默吹起口哨,真想调戏:呜呼,粱书记好自律哦!

    晨起,粱彦承的眼窝极其深邃,双手手肘向后一撑,嗓音暗哑地说一句“地上凉,上来”,给秦乔迷得不要不要的。

    可该装还是得装!

    她后退一步,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还没回答,脱成这样躺我身边干什么!”

    实际上眉毛都要挑到发际线里:要脱就都脱,留条裤子有碍观瞻。

    粱彦承起身下床,捞起白衬衫穿上,一边简述昨晚送她来医院的过程一边走向她…

    “你发烧,一直说冷,我没办法,只好用自己体温给你取暖。”

    说着,他将秦乔打横抱到床上,“病号服是护士给你换的,我什么都没看。”

    你看不看无所谓,你得让我看够啊,就这么穿上衣服啦?

    “现在感觉怎么样?”粱彦承大手温暖干燥,往秦乔额头上一搭,“还有点儿热…你要是能撑住,我们现在就回漠市,嗯?”

    秦乔望向窗外,“这里,快到南麓县了吧。”

    “嗯,很近了。其实你昨天,顺着那条小路一直开就到了。”

    “那是个坟圈子!”秦乔想想还后怕,煞有介事道:“他们不会轻易让我走出去的!”

    粱彦承浅笑,“他们是谁?”

    “鬼~”秦乔神神叨叨的,“小时后我外公去世那天,我看见他的魂魄从他身体里飘出来了!从那之后,我好像就开天眼了,能看见鬼!”

    粱彦承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皱眉看她,“要不挂个精神科的号吧。”

    “哎呀我是说真的!你也就是阳气重,要不然很可能跟我一起留在那里!”

    “那有我陪你,你还怕吗?”

    “不怕!”

    “不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