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说的是,秦小姐是你的原则底线,警告我不要插手你们的感情?”
“不是警告,是我有权利做主自己的感情,您插手也无用。”
粱文修摸出一支烟,放在鼻下闻了闻,点燃,“跟她玩玩儿我不管,就是别娶回家来给我添堵!”
“玩玩儿?”粱彦承冷笑,“我要是想玩玩儿,就不会拒绝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了不是吗!我没喜欢过别人,对待感情也认真,只要秦乔同意,我一定会给她个婚姻的。”
香烟苦涩,这味道留在口腔,咽不下吐不出。
儿大不由娘,只是粱文修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彦承,会在女朋友的事情上跟他唱反调。
“我不明白初棠哪里不好,门当户对、还有感情基础,你不会真的为了报复她当初不告而别,才跟秦小姐在一起的吧。”
“讹传不实,我们只是同学,充其量算朋友。”
“是气话吧!初棠可没把你当朋友。”
粱彦承垂眸思忖,“要我现在就找初棠说明白吗?当着您和我妈的面,我亲自断了她的念想。”
“你敢!人家一个女孩子,不要面子吗?”
“那您指责秦乔睁眼说瞎话的时候,考虑她也是女孩子、也要面子了吗?”
粱文修一时语塞,从嘴里捏出烟蒂丢到雪坷里,“顶嘴的本事见长!你越是维护她,我对她的印象越差。除非你跟我断绝关系,否则她能不能进粱家的门,还是得我说了才算!”
冷风呼啸,一下下从耳边刮过,割得脸颊生疼。
身份地位是枷锁,独生子是众望所归的期盼。
粱彦承的生活,从出生那刻起就按部就班,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完成什么任务、得到什么表彰,全部都是计划好的。
就连婚姻…若不是先前定娃娃亲的女孩儿因病去世,他现在恐怕已经成家了。
粱彦承孝顺,从不曾有过忤逆。
可再听话,也不代表他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许多事情,在权衡利弊后,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选择妥协。
唯独爱情和婚姻,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的。
人这一辈子很短,爱一个人的心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