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此刻的秦乔,右眼肿胀淤青,白眼球渗血,上唇还有一道两三毫米的伤痕,算得上狼狈。

    但她的伤,不可能全在脸上…

    粱彦承越走近,心就越疼。

    她就那么看着他,没说话,脸上写满委屈。

    秦立岷忙着寒暄,一口一个“粱书记”叫得殷勤。

    他也停下脚步,眼睛却在看秦乔。

    “彦承!”粱文修沉声提醒。

    粱彦承微微颔首“失陪”后,和父亲一起走进大厅。

    秦立岷云里雾里,“这老头儿谁呀?”

    秦乔深深汲气,眼里无光,“粱彦承亲爹,你不认识?”

    “啊?”秦立岷有些慌,“呀,应该打个招呼的,视而不见成何体统啊!”

    他想进去“打招呼”,被秦乔拉住了。

    里面,粱文修拍了拍初棠肩膀,而初棠一边哭一边扑到粱彦承怀里…

    秦乔收回目光,没有再看。

    所以,不知道粱彦承是否推开她,还是,接受她的投怀送抱。

    秦乔决绝转身,拉着秦立岷离开,“他、他们是来接初棠的,不可能待见你,别自讨没趣。”

    车上,秦乔一直沉默地看向窗外,还把车窗降到最低。

    冷风往车里呼呼灌,冻得秦立岷直哆嗦。

    他升,她降,他升,她降…

    最后,他直接上锁,她就开始一声不吭地掉眼泪。

    秦立岷要吓死了!

    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哭过啊,即使被他用皮带抽哭,也是鬼哭狼嚎恨不得全世界都听见。

    他连忙打开车窗,“咋的了,身上疼?”

    秦乔没回答。

    “还是,心疼钱了?”

    依旧,没说话。

    秦立岷自觉理亏,“爸知道你委屈,不说你了还不行嘛!”

    “秦乔?乔儿?”

    本来,他还想通过这件事好好教育教育女儿,无奈,他只好实话实说,“刚才在医院你走后不久,病房里来了一堆人。领头儿的平哥,是皇朝会的二当家。他说了,秦家,他罩着。说完,一把老尖的瑞士军刀就插床头…咱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