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是!”

    也说不上秦乔是睡了还是晕了,幸好她没挣扎,否则粱彦承肯定要“回炉重造”。

    四辆清雪车、四辆悍马开路,一路从机场护送他们回医院。

    秦乔四仰八叉霸占粱彦承的病床,粱彦承还要盯着她的手脚,因为她总是不老实,不是拔输液管子就是踢被子。

    直到他躺到她身边,她把手脚往他身上一搭,才算睡踏实了。

    原来,她在找自己的阿贝贝。

    温香软玉在怀,粱彦承却无心其他。

    一直以为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易怒好哄,不成想她也有如此心思细腻的时候。

    在乎他的态度看法,在乎是否把她当自己人看待。

    良心谴责,水深火热,自责,愧疚…

    莫说他母亲安然无恙,就算抱恙,这些词也与秦乔无关。

    他口口声声的爱和安全感,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却没给一点儿。

    秦乔要的,从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保护,而是要同甘共苦、以“自己人”的身份参与到他的人生。

    她亲眼目睹简云舒出事,跟着救护车把人送到急诊,独自一人守在抢救室门口,听医生说着最坏的结果,镇定给他打电话汇报情况。

    又因低血糖晕倒,醒来后被带到公安局问话…

    粱彦承扪心自问:你可曾关心过一句“还好吗”?可曾安慰一句“别怕有我”?

    母亲的伤痛不是她造成的,可她的伤痛,却是你给的!

    他眼中泪光涌动,用力亲吻她发顶,“秦乔,对不起…惩罚我可以,不能说分手。”

    ……

    第二天一早,主任医师带着一帮实习生来查房。

    戚栩把人拦在门口,“梁书记病房不用查。”

    主任医师听说了,昨天大晚上收进来一个女孩儿,不但住进了梁书记病房,还紧急召集了内科会诊。

    女孩儿是何方神圣无需明说,人家领导都发话不用查房,自然就不用喽!

    人来,人走,呜呜泱泱的。

    秦乔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大雪后的阳光尤其明亮,窗帘都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