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知青割草的时候,好像生怕弄脏了衣服,半蹲着,心翼翼,一撮一撮地割着杂草。
俞泽随机挑选了一位调侃,“段玉成,你是不是怕草疼”
俞泽一句话,把周围的村民都逗乐了,不是他们笑点低,是俞泽这话描述得还真挺准确。
知青干活的样子,可不就是像草会疼一样么。
俞泽的话也同时得罪了许多和段玉成同款磨叽的新知青,他们都对俞泽多多少少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段玉成一哽,努力反驳道,“俞泽,我这是精益求精,倒是你,快怎么了,割个草还给你骄傲上了?”
随即他又嘲讽一笑,“也是,没什么文化,你也能在这样的事情上找优越感了。”
“是啊,我就骄傲了,劳动最光荣,有什么问题?
你有文化,你的文化能不能帮你多挣点工分?天天工分记得最少,还好意思把文化挂在嘴边,我看你是丢了文化人的脸!”
段玉成脸涨得通红,他哪敢反驳劳动光荣的思想,反驳一句,下一秒就有人揪着错处请他“喝茶”了。
段玉成梗着个脖子,“你别小瞧了人,我的学识很快就能派上用处,希望你到时候见到我不要自惭形秽才好!”
他中午可是听见村长和李会计说建学校的事情。
建学堂肯定要请老师,村里的人目不识丁,没一个适合担此重任,只能选知青来教孩子。
知青点里,以他段玉成的文化,肯定能竞争上这个岗位。
俞泽狐疑地看着他,“就你?”
他还真想不出现在哪里能让段玉成一肚子酸墨水派上用场的。
段玉成挺着个胸脯,“就我,你等着吧!”
等学堂建好后,他当了老师,俞泽在地里干活再厉害,也比不过他的地位。
还有云瑶,到时候她就会明白,他和俞泽,那就是云泥之别。
经过两天的时间,村长终于和李会计商量出了建学校的大概花费。
他第一时间找到俞泽商量,“建房子人工都是村里自己人干,材料费差不多要三十块。
桌椅板凳什么的都叫村里的黄木匠打,现在农忙做这活费时,所以多少也得给他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