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妃可不差这俩糟钱儿,她在学堂里瞎咋呼,可不单单是觉着女娃子不配念书,还因为瞅见唐月华就心里不得劲儿、犯嘀咕。

    就因为她家那口子上回夸了一句唐老师长得周正、有股子气质。

    她家王大勇可从来没夸过村里哪个老娘们儿!

    “不念了,都别念了!”

    冯丽妃心里头犯怵,怕孩子们再接着念下去,她家那口子对唐月华能起啥花花肠子。

    你说一个四十多岁的落魄文化人,那皮肤咋还那么光滑、看着跟小姑娘似的?冯丽妃一摸自个儿的脸,才三十来岁就褶子巴巴的了。

    “村长,这学杂费的事儿我就不跟你掰扯了,可俞泽扇我那一巴掌事儿可不小吧?他在村里又不是头一回干这种横踢马槽的事儿了!”

    村长撇撇嘴,鼻子里哼出一声,“哼!俞泽这几个月给村里出了多大的力、做了多少好事儿,你是瞎了眼没瞅见吗?

    你要有本事给咱村做这么大贡献,你也能去扇人一巴掌,我指定给你撑腰!”

    冯丽妃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这俞泽可真是个刺儿头,连村长都不向着她!

    冯丽妃心里头那叫一个气啊,心说:都怪她家男丁太稀了!

    她婆家就俩小子。

    她大伯哥去当兵了,常年不在家;

    自家男人又干不过俞泽,要是像村头刘春泥家那样有五个大小伙子,谁敢欺负她?

    冯丽妃越想越来气,恨不能立马回去生他五个儿子出来。

    学堂里头。

    杨大霖家老三小麦一脸疑惑地问俞泽,“阿泽哥,为啥刚才那个凶巴巴的大娘说女娃子不能上学呀?

    我也是女娃子,我也不能上学了吗?”

    俞泽伸手摸了摸小麦的头发,“别搭理那二虎八叉的玩意儿,那老娘们儿纯粹是自个儿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扯烂!”

    杨大霖见多了这种拎不清的人,愤愤道,“这种人可太膈应人了,自个儿吃过的苦,非得让亲闺女再遭一遍,不然心里就不得劲。”

    杨大霖瞅了瞅唐老师,有点不好意思,“唐老师,今天那老娘们儿说的浑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她那嘴就跟吃了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