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环境,长成的是一个眦睚必报的性格;
但他媳妇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他在村子里玩打打杀杀的游戏时,他媳妇可能还在和小女孩过家家。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环境决定性格。
云瑶坚定地道,“我懂了阿泽,我以后不会再忍受别人欺负我了。”
此刻,云瑶心里对俞泽的欣赏、感激更浓。
她的丈夫,不会把她像温室花朵一样娇养起来,而是告诉她剑要拿在自己手里对准敌人,她更喜欢后者这样活着。
“那就好,对了秀秀,你明天下午就要走了,我也有个事找你商量。”
“哥你说,什么事?”
“你想不想柳素梅离开咱家?”
俞秀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周围,“想!”
“那今晚你就配合我一下——”
风吹过山林,苍松间的昏鸦惊起,西天一抹斜阳更淡了。
柳素梅步履蹒跚地从小河村回来时,最后一抹霞光也被混沌的云层吞没了,夜幕降临。
她去找娘家借钱了。
一分钱都没借到,还被训斥了一下午。
俞鹏川见她回来,“怎么这么晚,吃饭了吗?”
“在我娘家随便吃了点,你吃了吗?”
“嗯,你怎么了?”俞鹏川看出柳素梅有点不对劲。
“进屋说。”
进了屋子,柳素梅踌躇了下,开口道,“老俞,你能借我三十块吗,我想给小平说亲……”
柳素梅把曹小平的事说了一遍,俞鹏川听后面色复杂,“这事有点扎手,但我现在没有钱啊,都没到分粮的时候,哪来的钱?”
“俞泽不是有钱,你找他要啊。”
“我才不找他。”俞鹏川拉不下来这个脸。
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吵到最后,柳素梅累了,她要去冲凉冷静一下。
没有铺青砖的人家,洗澡要用桶洗,也不能装太多水,否则夯实的泥土地都会泡松。
柳素梅走到院子里水缸处准备打水,水缸正对着的就是俞秀的房间,平日里她不在家,都是黑的。
今晚点了煤油灯,露出了两个人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