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她没办法,要是无端在闹起来,简铭说不定连最后一点情面都不看了,万一要和她离婚,孩子是不可能跟着自己的。
沈明月深刻地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绝对不能和简铭离婚。
她需要人帮她,可她身边的那些朋友,也是简铭的朋友,她不能找那些人帮忙,他们只会站在简铭那边,甚至可能把她的计划泄露出去。
她的生父林斌,现在也毫无实权,除了能在经济上给她一些支持之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沈明月心里清楚,她需要一个愿意豁出去、什么都不顾帮她做一件事的人。
她想了很久,排除了种种可能,最后兜兜转转想到了林云——那个她亲手送进看守所的女人,那个她视为耻辱的女人,那个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承认给了她生命、给了她偷来的二十多年大好人生的亲生母亲。
沈明月手里捧着一杯早就凉透了的茶,眼神阴郁地盯着窗外,她在等她婆婆带着儿子从隔壁那个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家里回来。
那明明就是她的家,她最熟悉的地方,家里的每一处家具哪里有缺角磨损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现在她回不去,因为她如今不是沈家人了,而现在那栋小楼里,沈家的亲生女儿林婉婉一定正享受着她原本拥有的一切人生。
她的心里被什么东西狠狠搅动着,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扯的变形。
她恨林云,恨她当年偷走了自己,让自己成了沈家的女儿,享受了二十多年的优渥生活,却又在真相大白后,将她推入了深渊。
她恨林云的自私和愚蠢,恨她毁了自己的人生,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林云,她可能不会如林婉婉那般优秀考上京市的大学,也许在那个南方小镇子上做个纺织女工,早早就嫁人生子了,根本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林云……”沈明月没发出声音默念着这个名字。
改造的日子快结束了,林云在里面的这两年一直没有放弃给她寄信,这事沈明月没和任何人说过。
林云的信都是往报社寄的,报社有许多读者来信,只要写上了名字就会被归拢到她的桌上。
沈明月有空的时候会一封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