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那一刻，他痛悔不已。
如果他没有和云绮私奔，如果他还待在府里，他现在还是侯爷，拥着公主，逗弄着孩子，多美好的日子？
宋离看着周洵川这些供词，又踹了他一脚，直截了当地说公主那边已经知道了他换了孩子的事，让他把这些事全都供出来。
周洵川惊惧交加：“你们……是……公主的……人……”
宋离冷嗤：“我们若是公主的人，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吗？赶紧的，别废话。”
见周洵川不语，宋离冷笑：“听说，云绮与你生的那几个孩子，可都是康王的……”
“不……不可能……”周洵川惨叫出声。
宋离便让宋叔将他们收集到的消息一一地告诉周洵川。
听完，周洵川痛哭出声：“报应……这是……报应……”
最后，他什么都交代了。当年，因为云绮的怂恿，他将周停云亲自抱进了产房，充做了双胞胎中的一个。后来周停祈出生时，他如法刨制，用他和云绮前后出生的儿子换走了真正的周停祈……
后来，他与云绮私奔后，又被云绮怂恿着派人去暗杀那个被换出去的孩子。只是那个孩子命大，数次躲了过去。
不过，最终还是没躲过……
这一回宋离亲自动手，一拳一拳地砸在了周洵川身上。
“所以，长公主并不知晓这些实情，是不是？”
“是……啊……是……我怕……她……知道……”
宋离打累了，一声不吭地出了那暗室。
之后就听见了挠门声，看见自己寻过来的雪团儿。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
小时候，在被师父救回的那一次，他模糊中听见来杀他的人说，这回可以回去复命了。
他自此恨死了楚泠玥。
后来，他抓了个来暗杀之人，用尽了手段，也只从他口中得出，是长公主楚泠玥派他们过来的。
说他与她八字相冲，不该活在这世上。所以一定要弄死他。
年少的他，听了这些话，心里只剩下满腔的恨意。
他要报复她，他想要看见她后悔，甚至想要她悔着和他说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