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爱惜名声,见不得背信义之人的。金家此番作为可不就是背信弃义么!”
沈三点了点头,又微微叹了口气。
“事到临头,总归是难以十全十美,既是与你相关,你倒是说说你意如何?”
香思却没有很快接口,而是低头沉吟了片刻。沈三也不催她,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浅啜了几口。
“三叔父,香思也知道此事无论占不占理,都于沈府的颜面有损。大姐姐来年就要过亲,还有些娣妹,不是也要过亲就是开始说人家了,都是不容有闪失的,此番沈家若是提出退亲,难免落人口实。可若是顺了金家的主意,日后无论是金家还是韦家出了状况,翻起今日旧帐,到那时,我沈家可就既不占理,又难免白白惹得一身腥。”
“你倒是想得明白。”沈三捻着他那几根稀稀拉拉的胡须点了点头。“却没说该当如何?”
“既不退亲,也不遵他们的意。我沈家诗礼传家,说了如何便是如何,既是许了二公子,又岂有改许大公子之理。至于二公子回不回来,端看他家的本事和教养了。”
沈三着实有点没想到香思会如此说,这话听着堂皇好听,可要是人找不回来呢?或者拖上个几年,岂不是误了自己终身!
“这不是委屈你了么?”
“若是长辈们能给他们一个期限,一年或是两年,届时家里的姊妹们过亲的过亲,该定的也定下了,剩下的弟弟妹妹又都还小,即使到时人找不回来,错全在他处,旁人只会赞沈家守诺。”
沈三沉吟了片刻道:“那时若再换定,年岁还是大了!”
“香思等的起。”香思看向沈三的眼神平和、坚定。
“也罢,我且与老太太说说,最终如何还是看她老人家怎么说。”
“有劳叔父了!”
香思起来朝沈三鞠身行礼,见事已谈妥,便开口告辞。沈三微微欠身,点了点头。香思快跨出门口的时候却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过身道:“婶婶的病老不见好,思儿倒是知道有一个不错的大夫。”
“可是华大夫?”沈三闻言竟是“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下轮到香思被惊到了,心中满腹疑惑,沈三怎么也认得华争?面上却按住不显,只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