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我不!”
我眼睛红润,咬紧牙关冲上去,双手握住噬魂钉。
手指碰触到噬魂钉的瞬间,阴寒之气直入骨髓。
钉身与血棺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无数怨魂同时在耳边尖叫。
一股阴冷的气息涌出,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手从棺中伸出,试图将我拉入深渊。
血棺弥漫的红烟里立刻凝成我妈的脸,她双目愤恨,神色凶恶。
“丫头,你要用娘的命来换野男人?”雾脸双眼透出怨恨。
冷不丁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让我心神一震。
下一刻,雾脸被远处飞来的一张符拍碎。
“那是怨气所化的幻象!”沈白艰难开口,“别分心!”
我顾不上恐惧,继续拔第二根。
钉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不停抵抗我的力量,棺椁颤动,潭水开始翻涌,水花溅到我的脸上,冰凉刺骨。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能固千年的封印,岂是你们这些蝼蚁能破?"
纸衣男子的笑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拔吧,拔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沈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显然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纸衣男子的攻击越来越凌厉,沈白施展的符咒金光逐渐暗淡,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
“沈白!”我惊呼一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别管我,继续拔!”沈白咬牙坚持。
我手腕的血滴在水潭里,如清水里被泼墨一样,肉眼可见成为血潭。
当我拔出第三根噬魂钉,棺椁的震动更加剧烈。
潭水开始沸腾,水面上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鬼脸,发出凄厉的哀嚎。
“你真是疯了!”
当我伸手拔第五根噬魂钉的时候,纸衣男人脸上的嘲弄消失不见,再也坐不住了。
他的纸衣突然鼓胀如帆,袖口里涌出上百个巴掌大小的纸人。
沈白以精血催符,用朱砂绳串联一枚五方铜钱斩碎纸屑。
而每一次绞碎,纸人都会发出一声婴儿啼哭。
纸衣男人的攻势越来越猛,沈白已经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