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窝在安生怀里,滑嫩的脸颊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只觉心里头热热的,她连连点头:“嗯,阿梅让夫君担忧了,以后不会了。”
“乖。”
阿梅去厨房特意做了两道时令的小菜。
她端着托盘进房,刚要开口,就见夫君坐在案几前的椅子上,手肘支在案几上, 右手食指尖抵着额角,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伏在桌子上的左手中指轻而缓有规律的敲打着。
夫君这是在想事情。
阿梅连忙闭上嘴,她踮起脚小步的走到安生身旁,将东西轻轻放置在一旁。
安生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一片清冷幽深。
阿梅看着夫君幽邃的目光,微微有些不安,她担心的低低唤了声:“夫君。”
安生并未像以往那般对着阿梅温言细语,他面色沉重,看向手底的纸张。
阿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夫君左手下的纸上写着三个字,这几个字阿梅都认得,她轻轻念了出来。
“内行厂。”
安生转头望了她一眼,声音带着低沉,缓缓开口:“阿梅,你可知什么是内行厂?”
阿梅摇摇头,她从来没听说过。
安生深深吐了口气,思绪飘远,简明扼要的解释给阿梅听:“那是前朝的一个机构,由那时的掌印太监掌管,直接对皇帝负责,权力极大,后来实在是权力太大了,危及到了皇权社稷,这才被裁撤了。”
阿梅歪着脑袋问:“怎么还危及到了皇权社稷,权力再大还能大过皇上么?”
安生哼笑一声:“你要知道,皇帝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也需要别人给他做事,可若有人用着皇帝给的权利,不好好给皇帝办事,反而一味的揽权独断,野心越积越大,那就威胁到了皇帝的地位。”
阿梅心有戚戚道:“这么严重,那皇帝为什么还给这种人这么大的权利。”
安生勾了勾唇角:“那自然是皇帝一开始并不认为他会脱空自己的掌心。”
阿梅哦了一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想到夫君说那人是掌印太监,她顿了顿,还是问了句:“那,那人最后如何了?”
那个人……安生思绪飘远,身为太监,谁没听说过当年晏丙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