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广志这次却咬定不知道,也不知是真不记得,还是记恨陆铮之前的威胁。他说道:

    “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又不是我把他们送走的,我就参与了抄家,他们去哪儿劳改我真不清楚。”

    “能记得是东北林省的林场,还是因为原定去大戈壁,后来有人说情改了地方,夏广庆私下喝酒抱怨过,我才有点印象,具体哪个林场我真不知道。”

    陆铮又拿他孙子威胁,可夏广志还是坚称不知道。

    陆铮见问不出什么,又想到探视时间快到了,想他应该没有说谎,这么多事他都说了,不差林场这一点半点的。

    应该不说故意隐瞒,而是真的不知道,便只能作罢,临走前还警告夏广志:

    “你要是聪明,今天我们问你的事就都烂在肚子里,要是传出去,对你没好处,懂吗?”

    不说背后的委会主任,当年能当上委会主任的,那必然是有权势的人。

    要是他没有被清算,现在肯定还身居高位。

    要是被他知道他们打听林家的事情,肯定会惹麻烦。

    就算他不知道,光是夏广庆这个纺织厂厂长,也是有一定能量的。

    要是被他知道了,万一他提前派人去东北,对林父林母做点什么就不好了。

    所以哪怕知道,夏广志大概率不会多嘴,还是这样厉声警告了他。

    夏广志忙不迭点头:“我懂,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

    他心里清楚,自己被送来劳改后,平成那边没人来看过他,孙子也被送去福利院了,他现在就是个没价值的弃子。

    陆铮有背景又有恃无恐,还捏着他孙子,这个事情他就算说出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既然自己没什么好处,那为什么要说,还不如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把他当弃子,他巴不得夏广庆他们也倒霉。

    陆铮没再理会夏广志,拉着林晓棠走出探监室。出来后,陆铮给看守递了一包烟,便顺利离开了劳改农场。

    一走出农场,林晓棠压抑许久的伤心和担忧瞬间爆发。她脸色惨白,手紧紧抓着陆铮,止不住地哆嗦,声音带着哭腔:

    “我没想到爸妈去了东北林场劳改,冰天雪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