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你坐,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喝点凉茶吧。”说着,她从厨房拿出一个茶碗,打了水洗干净,从茶壶倒了一碗凉茶,
“这茶是用鱼腥草叶子晒干泡的,加了点盐,您尝尝。”
文小凤有些局促,担心陆铮会嫌弃他们家穷酸。
本来招待客人,是要用白糖水或者红糖水的,可他们家没有白糖,只有用凉茶招待。
陆铮看出她的局促,加上骑了一路,确实口渴,于是端起茶碗大口喝了起来,“这凉茶挺好的,很解渴。”
文小鹏见陆铮丝毫没有不摆架子,也挺高兴的,文小凤也放松了一些。
这些年,他们兄妹两相依为命,亲戚们怕他们找上门要钱,都不怎么来往。家里几乎不会有客人来,陆铮还是第一个。
眼看快到饭点了,文小凤主动提议,
“陆大哥,要不留下吃顿饭再走吧,就是家里没什么好菜,别嫌弃。”
“怎么会呢,不嫌弃,那就麻烦你们了。”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陆铮有心支开文小凤,于是答应下来。
等文小凤去厨房做饭了,文小鹏看出点什么,问陆铮,
“陆同志,你来小河村做什么的,以前都没见过你。”
陆铮这会已经看出来,文小鹏兄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
“小鹏,10年前纺织厂仓库管理员文福明,是你什么人?如果他是你爸的话,那么我就是特意来找你们的。”
文小鹏听到他爸文福民的名字,脸色瞬间一变,看向陆铮的眼神中充满警惕:
“你是什么人?问这个做什么?”
当年纺织厂那场火灾,让他们一家三口受尽了旁人的指责,差点被全厂工人家属们的唾沫淹死。
事情发生的时候,文小鹏已经十岁了,早就懂事了,对当年的事情记忆犹新。
见陆铮穿着体面,气质不一般,文小鹏生怕他是纺织厂的领导干部,是来追责当年的事情,来找他们麻烦的。
因此,文小鹏对这个问题格外敏感,当即就要赶人,
“你走,我不认识你,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陆铮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