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银灰色的科尼赛克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

    山风从半开的车窗呼啸而入,肆意吹拂着季晏辞的头发。

    车停在山顶。

    极目远眺,窗外景色壮丽。

    季晏辞无心欣赏,他深吸一口气,凌厉的目光落在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那团被捏得褶皱不堪的离婚协议书上。

    越看越碍眼。

    他沉着脸将其撕成两半。

    离婚?

    不可能。

    凭本事结的婚,凭什么要离婚?

    回想起宁穗用笃定的语气说出“没有感情”这句话,季晏辞心情烦闷,偏又难以反驳。

    他们结婚的确只是一场意外。

    甚至可以说是季晏辞强迫了宁穗。

    两年前,宁老爷子的寿宴上,宁穗的母亲文淑芬,亲手给女儿下药,企图将她送到京市一位高官的床上。

    宁穗咬破自己的虎口,用疼痛让自己清醒,拼死反抗,在被拖入房间之前,成功逃脱。

    逃跑途中,宁穗恰巧撞到了季晏辞。

    其实不是巧合。

    季晏辞就是去找宁穗的。

    宁穗中了药,面色潮红,身体酥软,整个人的状态如同一朵待人采撷的娇花。

    她求他救命。

    当时的情况,季晏辞应该立刻送宁穗去医院。

    可他没有。

    他把人救到了床上。

    季晏辞至今都忘不了,当宁穗被带进房间时,她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茫然,最后妥协。

    她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她以为的得救,不过是踏入另一个深渊。

    原本季晏辞打算事后和宁穗好好聊聊。

    可当天夜里,宁穗腹痛到全身冒冷汗,被紧急送进了医院,最后确诊黄体破裂,她在医院住了一周,季晏辞在病床前跟她说起了结婚的事。

    宁穗答应了。

    她没有开心,没有难过,特别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确实是趁人之危了。

    事实证明,强求来的感情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两年婚姻终究还是走到了悬崖口